会计论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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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养了一个金丝雀,最近她不听话了,不过没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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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秦筱臻再次放了我鸽子。

每周五晚上,是我们三年来固定的见面时间。

但自从她半年前获得年度视后,换了新经纪公司,对我的态度变得敷衍又冷漠。

我想起盛典前,和主办方负责人一起吃饭。

有人提起秦筱臻,然后有人含糊地打听我们的关系。

秦筱臻跟我快三年了,我捧了她三年,在圈里不是秘密。

说实话,我对秦筱臻并没有浪漫爱情。

但毕竟相处三年,还是有些情分。

所以当被问及时,我点头承认了我们的关系。

我给了她面子。

后来,她拿到了奖杯。

视后奖杯不易得。

竞争对手中,她太年轻。

网友吹捧,荣誉加身,或许让她迷失方向。

我看到评论家说她是近十年演艺圈的天才,觉得有些好笑。

我想起她第一部女主戏,在片场哭不出来,用尽办法也流不出泪。

导演打电话向我抱怨,说他拍不了秦筱臻的戏。

现在她被繁华迷眼,觉得自己独一无二。

她开始觉得背后的我,是她身上的污点。

她开始违逆我、冷落我、想要摆脱我。

02

我自觉不是好人,但对秦筱臻,我问心无愧。

三年前,我去新影视基地考察,遇到被赶出来的秦筱臻。

也许是看她可怜,我动了恻隐之心。

我替她解围。

然后她主动跟了我。

我不缺钱不缺资源,女人见得多。

我没必要挟恩图报。

在我眼里,她没什么特别。

是秦筱臻恐惧女主角的权势,主动投怀送抱。

这是场心照不宣的交易。

我同意了。

她混娱乐圈,我工作忙。

所以这三年,我们见面时间规律。

最初她在我面前乖巧,甚至怯懦。

她主动给我发消息,见面时小心翼翼搂我的手,分享片场生活,情事后按揉我太阳穴。

那时的她黏人又乖巧。

养她省心。

所以我不亏待她,替她谋资源。

我们平和相处三年。

但时间往前走,秦筱臻越来越火。

她开始试探自己地位。

我当然没给她想听的回答,所以她生气。

她开始发脾气、闹别扭。

她在剧组斥责群演。

她对我给的资源不再感激,暗示不够她咖位。

她背着我换公司、经纪人和助理,不跟我商量。

她觉得有我这样的金主,是她身上的污点。

这半年来,她多次爽约。

我们的聊天已久未更新。

她在综艺里和男团爱豆暧昧,营销满天。

我不爱强求。

我被宠大,想要的都能得到。

我对秦筱臻没什么执着。

既然她不想继续,那就结束,节约时间。

所以这次她爽约后,我没耐心了,让助理传话说断了。

跟秦筱臻断了后,我搬离了常住的别墅。

那栋别墅里,有秦筱臻留下的东西和生活痕迹。

跟她没关系后,我看着膈应。

我让助理通知秦筱臻收拾东西。

半天后助理回报,秦筱臻犹豫不决。

不明确要,也不说不要。

我不留恋过去,不想再跟她扯上关系。

所以我决定:「那就全都扔了。」

03

搬家后不久的拍卖酒会上,有人探听到风声,给我介绍了位年轻女明星。

秦筱臻的先例在前,我对应付娱乐圈女人乏味。

所以最开始,我当着女人的面,冷淡拒绝了。

被介绍的女人叫殷裕绒,她有张惊艳的漂亮脸蛋。

我刚拒绝,殷裕绒就端起两杯酒。

她递给我一杯,凑近我。

她靠在我耳边,低声说:「周总,跟我试试吧。」

我垂眼看她,目光交汇。

她直直盯着我,说:「我不会让你后悔的。」

然后她先喝了口酒。

我看她的侧脸、下巴和指尖。

她其实很紧张,却装出冷静和游刃有余。

我慢声问:「万一我后悔了呢?」

她眼睛漂亮,干净又亮,直视我。

她自信地说:「错过我,你不会再遇到像我这样......」

她微妙地停顿,然后开口:「像我这样适合你的人。」

殷裕绒没察觉到,她的侧脸和耳根已经红透。

这很有趣。

秦筱臻跟我三年,除了哭和生气,我没见她红过脸。

秦筱臻也很少像殷裕绒这样大胆直视我。

过去的秦筱臻自卑自怜怯懦,在我面前,总是低眉垂首。

现在的秦筱臻是视后,眼里脸上满是算计和伪装的自信。

她高高仰头挺背,不自觉开始睨人、用下巴对人。

我之前没听说过殷裕绒。

她在娱乐圈几乎无名。

但巧合的是,殷裕绒的第一部电影,刚好是秦筱臻的第一部女主电影。

聊到这里时,殷裕绒已经上了的车。

04

司机专心驾驶。

我和殷裕绒坐在后座。

我们没坐得很近,但车内空间狭小,我能清楚感受到她的紧张。

她不放松,却在言行上故意表现得轻松。

她像背诵简历一样,说出自己所有的演出经历,几部电影的小角色,几部电视剧的龙套,再无其他。

按她这样的长相,在圈子里不该混得这么艰难。

我微微侧头看她。

她似乎察觉到我的未尽之意,低头无意识地点亮手机屏幕。

手机的白光映照在她下半张脸上,她说:「有人想潜我,我不肯,刚出道就被封杀了。」

她轻抿了抿唇,突然转头看我:「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?」

她从一开始就清楚地认识到我们的关系。

像是转移话题,殷裕绒在手机上点了点。

然后递给我看她出演时间最长的那部电影。

她的情绪低落很快就消散,又朝我露出笑容,说:「出道第一部就是那年的贺岁片呢。」

她抬起手,向我比了个五,笑着说:「我有五分钟的戏份呢。」

我垂眼看向她的手机。

看完电影片段,我又转头看向殷裕绒的脸。

殷裕绒在影片中的形象非常颠覆,扮演一个绿色皮肤的妖怪,她的脸和皮肤都经过了化妆处理。

她在荧幕里神经质地抱着死去的爱人。

如果不是那双眼睛,我几乎无法将屏幕内外的两个人联系起来。

我对这部电影有印象,因为女主角是秦筱臻。

是我为她谈下的电影。

她的演技一般,那张脸也不适合大荧幕。

因为她的演技经不起推敲。

但她总是想攀高枝,演过两部电视剧后,就想尝试电影。

很久以前,她就暗示过这种愿望。

她的暗示总是低级而拙劣。

她会在见面时给我看某部电影海报,说羡慕某位演员出道就演电影女主;

她会说自己非常喜欢某位大导演,问我是否认识,能否私下引见;

她会拿着某本小说,说自己已经研究透了某个角色,又透露某公司已购版权,正在筹备拍摄。

没有金刚钻,就别揽瓷器活。

我本质上是商人,做投资前都要进行风险评估。

把秦筱臻放进电影,是没有未来的项目。

所以我长时间对她的要求视而不见。

但她忍不了,某天夜里又提起电影。

秦筱臻出身不好,她的小家子气体现在方方面面。

我没有耐心天天跟她纠缠。

所以我把那部贺岁电影给了她,只为让她闭嘴。

秦筱臻口口声声说爱电影、想体验、会努力。

但进组半个月,她就制造了无数麻烦。

人越没有什么,越要显摆什么。

秦筱臻太自卑,刚火起来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排场做足。

进组前,她向我提出新的要求,房车、助理和保镖。

剧组在村镇,她进组后,说受不了那里的条件。

所以在电话里向我哭诉,独自搞特殊,要住在市里的星级酒店。

电影是志怪灵异题材,她扮演妖怪。

全剧组都能用的化妆颜料,她用不了。

她坚决不往脸上涂绿色颜料,说丑、说不舒服。

最后找了十来个替身、改了十几版妆造,她还是不满意。

但她反而才是最委屈的,我那段时间忙碌,她不停地给我打电话,哭哭啼啼。

她似乎觉得我吃这套。

很多时候,她哭,我确实会给她想要的。

但并不是她的哭真的管用,只是我觉得她的哭声刺耳,让我厌烦。

我动动手指,就能让这烦人的哭声消失。

所以我才会做。

但忍耐也有极限。

那天我开了整天会,晚上接电话她又是这样。

我烦不胜烦,直接冷冷打断她的哭声:「能干就干,不能干就滚。」

说完直接挂了电话。

之后我冷了她几天,她实在让人厌烦。

后来她还专程来找我示弱道歉。

剧组那边的事,我没兴趣打听。

所以我不知秦筱臻最后如何拍完电影。

我也不知道,殷裕绒的出道电影,居然和她的同一部。

05

和殷裕绒相处不久,我便明白她在圈里为何难出头。

她缺少那种强烈的功利心。

在娱乐圈,她和秦筱臻仿佛两个世界。

秦筱臻依附我,利用我,想从我这里得到人脉、资源和金钱,借此上位。

但殷裕绒截然不同。

她跟我后,我该给的自然给。

所以她第一次坐我车那晚,我就让助理联系了她的经纪人。

她有如此美貌,在圈里也待了两年,现在却只有一部不知名电影的小配角邀约。

殷裕绒从未向我索要过什么,是我主动问她。

那是在酒店浴室,我早起准备开会。

她穿着白色浴袍,站在我面前,认真但笨拙地帮我扣衬衫扣子。

浴室灯光柔和,洒在她脸上。

我低头看着她的睫毛,询问她接下来的计划。

这是一种暗示。

但殷裕绒似乎没听懂。

我见过无数美女,对美已感乏味。

我不常赞美人。

网上对秦筱臻的美貌赞不绝口,我却觉得普通。

但现在,听到我的声音,殷裕绒抬头看着我。

那一刻,光点映在她黑色的瞳孔中。

她脸上未施粉黛,眉清目秀,鼻梁挺直,唇色自然,宛如天然之美。

确实令人惊艳。

殷裕绒确实没理解我的暗示。

她抬头反问:「什么安排?」

很奇怪,秦筱臻在我面前的伪装,我能轻易看穿。

但殷裕绒这种不合时宜的天真,我却不认为她在做作。

我轻拨她的耳朵,直接问:「最近有什么想要的?」

我补充道:「什么都可以。」

她似乎才明白过来,脸上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黯淡。

过了一会儿,她抿抿唇,继续帮我扣衣服。

她低声说:「周总,他们现在肯定不敢封杀我,我有戏要拍,下周就要进组了。」

她仰起下巴,小心地看着我:「这周休息一周吧。」

她似乎在和我商量,商量她不想上进、不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的事。

不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,那她为何要找我?

06

但殷裕绒口里那拿来休息的一周,她也没算彻底地休息。

她好像将时间都花在了我身上。

我给了她我助理的私人联系方式,让她有事随时联系。

她将这项「随时联系」应用得极好。

所以这两天晚间忙碌的空隙,助理给我端进来的,除了冰咖啡,还有盅盛放在保温饭盒里的热汤。

某天凌晨,我从邻省出差回来,孤零零等在机场外接我的,也是撑伞的她。

雨将伞面打得噼啪作响,我比她高太多。

我从她手里接过伞杆,问怎么是她来。

她要从我手里接行李箱,我没松手,只让她往前走。

她看一眼我,朝我示意机场附近等着接人的其他陌生人。

她低声说:「那......别人都有人接,你也要有人接啊。」

她乱理解我问出来的话,我问的是公司的人在哪,她答的是她为什么会来接我。

伞不算大,她走在我身边,轻轻蹭着我的衣袖。

我看见她脸上的心虚。

没再追根究底地问她。

上车后,她坐上主驾驶,又递给我一个保温杯。

我问她是什么。

她将车里的空调打开,说:「张助理说你这两天咳嗽,我不知道你能吃什么药、不能吃什么药。」

她垂眼将空调温度调高,说:「我奶奶是中医,我们家里人感冒都靠这个食补的方子。」

凌晨,夜色漆黑,车里的光线黯淡,她偏头看我,说:「你试试吧,不苦的。」

她看着我,手指却贴在中控屏上,还在无意识网上加高空调的温度。

我按住她的手指,说好。

她的手在我手掌底下微微蜷了下,微凉,但她并没有抽开。

回去的路上,我问她什么时候进组。

她接下来的唯一一部电影,演叫不上名的女配角。

上周她跟我说过,是这周进组。

她开着车,听见我的问话,显然低落起来。

她说:「后天。」

我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下:「就这么不想工作?」

她缓缓摇头,说不是,但并没有再解释多余的。

殷裕绒很年轻,看她的简历上,她去年才刚满21岁。

年轻就是最好的、最漂亮的资本。

所以私底下,我们见面相处时,她并没有再像我们初见那晚一样盛装打扮。

更多的时候,她都是素淡的妆容,露出来她最真实最本来的模样,但已经足够赏心悦目。

我有时候会想起来秦筱臻。

怪不得我对秦筱臻生不起来半点感情。

因为她在我面前,永远太「紧张」了。

见面时,她的打扮精致得体,挑不出来半点错。

说话时,她紧盯我,耐心揣摩我的每个表情。

她不耻于被我养着,羞耻于我们的关系,却又不得不赖着我。

强烈自尊,极度自卑,所以小心翼翼,刚飞起来,就迫不及待摆脱我。

身后紧盯我动向的人多,我跟殷裕绒相处并不算长久。

但在他们无厘头的传言中,我已经老树开花老屋起火,跟殷裕绒陷入了所谓热恋。

这传言本身没什么。

但却严重影响到了秦筱臻的走势。

圈外人不知情,圈内却都是人精。

他们揣摩着,最后得出来结论,秦筱臻被我甩了。

秦筱臻总以为自己非常有能力。

但在娱乐圈里,利益和繁华至上,拜高踩低的人太多了。

秦筱臻没有任何特别,也再没有背景。

又漂亮又会演戏的女人很多,可以取代她的人也太多了。

没有我的助力,她不可能站稳脚跟。

所以在我和殷裕绒的绯闻甚嚣尘上时。

秦筱臻也接连几天都挂在头条新闻上。

先是她已经官宣的大戏临时撤掉她换了女主。

然后是她在剧组发火误伤群演突然被大肆曝光出来。

再就是她夜半酒驾飙车被交警拦住,她反而暴躁怒斥交警......

她的风评转瞬颠倒。

听助理说,秦筱臻找不到我的新住处,也联系不上我本人。

所以她已经连续一周去我的旧居所外蹲点。

她又想来我面前扮可怜了。

07

3年前救起秦筱臻的那瞬间恻隐,再也不会在我身上出现第二次。

她现在跟我毫无关系,我当然不会再承接她的装模作样。

我只是让助理联系了那栋房屋的安保处,删除了后台系统里秦筱臻的入户权限。

然后秦筱臻就再进不了那片别墅区。

然后她再不能跟我身边人、身边事沾上关系。

但消息的传输总有滞后性。

我跟秦筱臻断了有两个多月,但总有些不了解内情的圈内人。

他们还当秦筱臻跟我在一处,还当我是秦筱臻背后的靠山。

所以当接到消息,听说秦筱臻还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招摇过市时。

我第一次觉得厌恶。

电话对面,某位编剧满含潜台词地询问我,说秦筱臻昨天晚上跟他们约了饭局。

说秦筱臻是得的我的授意。

编剧几乎把我当成了欺凌霸市的恶棍,苦口婆心在对面诉委屈。

「但是周总,跟您说句实话,秦老师想要的这个角色,早被内定了。」

她说:「去年刚开这个本,就已经定了耀新娱乐的许泠泠,其他角色,也许我们还能商量,但秦老师要的这个,我们真的......办不到。」

许泠泠是耀新的当家花旦,甚至这剧本,都是给她量身打造。

但秦筱臻要这个角色。

所以编剧在对面夹缝求生、两面为难,直接将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来。

秦筱臻确实眼高于顶,她看上的就一定得是最好的。

她甚至是在明目张胆地去抢别人的东西。

接到电话那会是在早上,我的脸色也许不算好。

所以殷裕绒接过送到酒店房间的早餐后,转身见着我的脸,手端着托盘,很明显地愣了愣。

我转过脸去,进了卧室。

挂掉电话后,我再打开卧室门,才发现殷裕绒正垂着头蹲在门边。

听见动静,她仰头抬眼看我,像是某种无害的小动物。

她小心地观察我的表情,说的第一句话,是问我:「你怎么了啊?」

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,说跟你没有关系。

她哦一声,手指尖轻轻触了触我的下巴:「那你也别生气啊。」

话落,殷裕绒就朝我露出个笑,像是安慰,也像是安抚我的情绪。

我垂眼看着她的脸,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客厅,说吃饭。

挂完跟编剧的那通电话,我还给张助理另外去了个电话。

当初是秦筱臻先要表示出断的意思,是她先冷落先游离。

我们没有再继续维系关系的理由,那就断了。

跟她相处三年,她要什么我都给了,将她送到如今的高位,我自认我没有半分对不起她。

好聚好散本是我对她的最后尊重。

但她三心二意,转头就要后悔。

她好像以为我能任她拿捏。

我几乎不做什么赶尽杀绝的事情,我觉得没有必要。

但秦筱臻实在太过余了。

她踩在我给她留的余地上肆意践踏。

所以,我给张助理授意,我终于对秦筱臻出手了。

我出手就不会再犹疑。

秦筱臻最近也许过得水深火热,但我倒是得了段难得的平静。

殷裕绒很乖,但也确实有些黏人。

她的黏人跟之前秦筱臻一连十个电话轰炸张助理是全然不同的。

她的乖像是某种小动物般,只静静地看着你、安静地陪着你。

眼里全是信任和显而易见的依赖。

所以在早饭过后,她又低落般试探问我:「你今天......是不是又要工作一整天?」

她拉扯着我的一点衣袖,依赖扑面而来,低声问我:「我是不是又只有晚上才能见到你啊?」

归根究底,我跟殷裕绒也是交易的。

我本来不该放任她对我的依赖和感情的,但我总是不忍心拒绝她。

她淡声补充:「可是我明天就要进剧组里了,要拍好久好久。」

她话落,我略微思考,还是将她带去了公司。

她很聪明,看我拉住她手就猜到我的意图。

脸上控制不住地绽出笑容。

又低声跟我说好话保证,说肯定不会影响我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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