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主是个不断完善的过程
泰国大乱,东盟峰会被冲毁。某些人似乎透出幸灾乐祸:你搞什么民主呀?让百姓民主,就会无法无天,出乱子。他们似乎找到了泰国这么一个“活生生”的事例,说明泰国之乱是民主惹的祸,结论是民主搞不得。
回顾人类整个社会的发展过程,自国家出现之后,从奴隶社会一路走过来,尽管都是富人统治和压榨穷人的社会,但从某个角度说,就是民主不断增长的过程。奴隶社会有了奴隶主的民主,古希腊城邦尤为突出。封建社会,“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”,有了某种民主理念。秦汉官员的“察举制”,隋唐以后的“科举制”,显示了某种民主的增量。
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国家,是社会发展到资本主义社会才得以实现。所谓民主,通俗地说,就是民众有做主人的权利。不同于奴隶社会的奴隶主民主,在资本主义制度下,不仅占有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,而且广大民众都具有了选举和被选举权,因而出现了一些“平民总统”。今天,只要不抱*治偏见,应该承认,这是人类社会的巨大进步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民主。这种民主依旧处在当今社会的民主制度的制高点。
资本主义的民主又是个不断完善的过程。民主的进步与民生的改善,相互促进,同步提高。在资本主义初期,由于其原始积累的血腥,广大工人大众时时会遭遇失业和随之而来的穷困,大规模的游行示威,乃至武装起义(亦即今人所说的“社会动乱”)不断。与此相应的是,*治上的民主也是狭窄的,表现在选举权就受到诸多的限制,如性别、财产等等。随着资本主义时代生产技术的不断革命,生产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提高,社会财富急遽增加,各种社会保障制度随之建立,民众生活日益提高而又得到保障。随此,社会民主也被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,凡是成年公民都享有了选举和被选举权。这才使今日美国能选出一个平民黑人的奥巴马来担任美国总统。
不难看出,民主的一个重要标尺是如何对待百姓的权利诉求。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被推翻之后,民主也就深入人心,成了中国人的普世观念。就是封建余孽的北洋*阀*府,对人民也不敢随意携刀相向。“五四”运动,学生上街“闹事”,北洋*阀*府“抓了一批,但也很少。火烧赵家楼,大概抓了二三十人,没过几天又放了”。赵家楼是当时*府交通总长曹汝霖的家,可偏偏就是这个曹汝霖没有依仗权势捕杀学生,相反却提出要赶快把学生放了,为什么?民主的力量。学生放了之后,北大校长蔡元培带领教师和学生高调欢迎学生回校(以上史料引自何兆武著《上学记》,三联书店2006年8月版)。如果是个绝对独裁专制*府,而不是一个有着某些民主包容性的*府,是不可想象的,也是解释不通的。
泰国这次动乱,尽管闹得惊天动地,把一个重要国际会议都捣散了。但从目前媒体报道看,泰*府要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来恢复社会秩序,但至今并没有发生用坦克、机枪来对付群众的死人事件。这就从另一个角度,说明了泰国*府还是一个民主性质的*府。
人们同时看到,在高度发达的现代民主国家,那种资本主义发展的初级阶段不时暴发的武装起义已经绝迹,上街游行、表达民意的罢工,则是越来越在秩序允许的范围里进行。美国是金融危机是始发国,遭受的冲击应该是严重的,而美国社会却显得相对平稳、平静。美国百姓变得穿着随便,衣服大多是棉布化纤制品,砖头般的“大哥大”依然在用,吃得也很简单,过起了“清贫”生活,配合*府度过金融危机的难关(3.31日《青年参考》)。
民主一定得与民生同步提高。泰国发生的“动乱”,正好表明它的民主发育还处于初级阶段,还不是一个成熟的民主社会。其根本原因是泰国资本主义的发展还处在初级阶段。泰国贫富两极分化明显,一方面是城市资产阶级的富人群体,一方面是农村大量的贫困人群,二者严重对立、仇视,这才是泰国发生“动乱”的根本原因。
民主应该是,也自然是人类普世价值核心观念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方面。泰国之乱,绝非民主之过。未来共产主义社会,比今日资本主义制度定然有着更高、更广泛的民主。这是毫无疑义的。否则,还叫什么共产主义呢?E-yhxuren@